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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晚上去游泳了。

許久許久沒游泳啦!游完後(事實上是……人還在泳池裡,便已這樣了)覺得:手臂好痠哦!

 

從前只要有人問我「最喜歡的運動」是什麼?我總是要支吾個半天。因為我並不喜歡運動。但若要勉強說說,我的標準答案就是「游泳、羽球、直排輪」這三樣了。

所以現在我也將這三項運動當作是一種標準答案、官方回答,反正只要有人問起,我就這麼回應。

這三種運動裡,算一算,還真的是「游泳」的歷史最悠久哩!

 

國小六年級的暑假,L媽花錢讓我去學游泳。當然我們也是從「換氣、打水、漂浮」等學起,後來開始教自由式時,我才上了沒多久,就──感冒了!等感冒好了,暑假也差不多結束啦!於是我的自由式沒學完,是隔年的暑假又再亂學來的(已經忘了是誰教我的)。至於蛙式,則是表妹教我的。後來我才知道,她的蛙式也不怎麼正確。

可習慣已養成,縱使後來高中有游泳課,我已經改不過來我那奇怪的自由式和蛙式了。但我還是「自稱」自己會游自由式和蛙式啦!

 

以前好喜歡游泳。國、高中暑假時,幾乎每天(除了生理期和颱風期間)都去游泳,而且一待就是整個下午。暑假結束後,我就會很開心地「欣賞」身上的「自然泳衣」。開學後發現那些暑假也都去游泳的同學,他們的臉上也有泳鏡的曬痕,但我怎麼會沒有呢?

別傻了,我怎麼可能沒有呢?只是因為我載眼鏡,所以恰巧遮住罷了。

大學的三個暑假,我都在打工。上班時間是整個白天,所以就沒辦法去游泳啦!

什麼?你問我為什麼不去游晚上。嗯,這就是我的一個「怪癖」了,我不喜歡晚上游泳的氣氛,感覺好像「要被水鬼抓走一樣」。嘖嘖嘖……我知道這個說法是無稽,但我就是喜歡白天去呀!

而且夜間的門票又貴,對當時只是學生的我來說,當然是揀那便宜的時段(日間)去囉!

 

從前我不重視防曬,總覺得擦防曬很麻煩(其實現在也是覺得很麻煩)。但以前「年輕」,所以可以不管,現在可不行啦!就算我自己不管,L媽也會耳提面命,嘀嘀咕咕。如:

「妳看妳啊,出門都不做防曬,以後至少要擦個隔離霜啊……」

「這罐XX精華液拿去吧!……都快30歲了,妳已經老了!要保養了啊……」

果然,世界上沒有醜女人,只有懶女人。偏偏我又很懶,擦了東西還要卸;要擦要塗要抹,更得花錢買。這又是何苦呢?但是L媽不時叼唸,為了「一勞永逸」,我也只能勉為其難的擦擦隔離霜,換來一時的平靜。

今晚去游泳,突然發現唯一的一項好處:那就是──不必擦防曬的了耶!

這個重大的發現,讓我略感欣慰,也抵銷了我對夜間門票貴十元的不平。

 

印象裡,縣立游泳池的更衣室一直都很「可怕」。地板的磁磚破舊髒污,尿騷味更是充斥了整個空間。地板上永遠有一堆頭髮塞住排水孔,牆上的凹槽(原本是設計放香皂用的)也總是放滿了垃圾。

除此之外,它的水質也非常深不可測。有時還算乾淨,但有時則混濁的可怖。我遇過最誇張的情況是:視線大約只有一公尺,在那距離之外的就不辨東西了。那次游的渾身不對勁(因為覺得水很髒),而且不時就會被「突然竄出」的其他泳客給嚇一跳。

但我們這個小地方,能游泳的場所並不多。市區內就那麼兩家,其中一家現在倒閉了,所以我只剩縣立泳池這個選擇了。

事隔多年後,今晚又再度光臨了縣立泳池。現在全票一張竟然要55元!(日間55元,夜間65元),真的是……。記得高中時的學生票才12元,全票18元;漲了3.5倍,真有你的!

進到更衣室後,發現磁磚已經換過,總算有點改進了。以前貼那種小小的、正方型的磁磚,顏色已由白轉為厚厚的一層黑,真太可怕了,還好終於換了。尿騷味似乎也沒以前來的重。這樣還差不多,不然我可能又要嚇得落跑啦!

 

我習慣在冢裡先穿好泳衣,所以到更衣室後,只要把外衣脫掉即可,節省時間。但當我進入泳池後,才發現忘了做暖身運動,但又不想再起來(難不成我還要在池畔做暖身?不不不!這太丟臉了!),反正我打算只待在淺水區,應該不至於有淹死的危機吧!

游了沒幾趟便喘得要命,手臂也好痠好痠,正兀自在喘氣時,卻聽到一陣廣播:

「各位泳客,現在離營業結束還剩30分鐘,請各位可以開始準備更衣……」

嘩!這還真是稀奇,以前我下午來游時,都沒聽過這種趕人的廣播呢!

又再游了幾趟後,我便趕緊結束今天的行程,更衣去了。因為待會兒一定會有一堆人擠在更衣室裡。果然,我在洗頭時,又聽得廣播說:

「各位泳客,現在是850分,請各位離開泳池……」

 

在洗頭時,發生了一件我原先沒料到的慘事:

因為之前都是下午來的,所以沖洗時不覺得有何問題,但現在是晚上啦!更衣室裡又只有冷水,而且很冷(我在家可以直接洗冷水,但這裡的冷水卻冷到我無法鼓起勇氣去沖洗),所以我只能隨便沖一下。如此一來,回家還得再洗一次,這還真是麻煩呀!

終於,我洗完擦完也穿好衣服,頂著一頭濕漉漉的頭髮(毛巾帶不夠,所以擦不乾。而且反正待會兒回家又要再洗一遍),步出泳池後,發現外面賣黑輪的攤子生意超好,許多泳客都圍在那兒吃喝。

從前我也視「游泳後來一根黑輪、一碗熱湯」是種享受,但現在沒本錢這樣吃喝啦!拿出自備的開水,灌了一大口,當作是多年來第一回再臨泳池的結尾。回家還得洗泳衣哩!多想無益,還是趕快打道回府才是正經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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