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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寫在前面】

其實這件事已發生好一陣子,當時也寫了一部份,但因故擱置。今天因不知道該寫什麼好,於是便決定把它完成囉!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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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天吃了一頓非常令人氣憤的午餐!從來沒有這麼失望和生氣過。

 

因為L爸那陣子做了許多壞事,所以遭到我和L媽的排擠。那天中午我們還在氣他,所以決定去吃一頓好料的,而且不讓他跟去。

因為有好一陣子沒去我們學生C開的那家餐廳(詳970728美食特報(3) 之原裝進口的泡菜》)了,所以那天想去那裡打牙祭。

才剛一進餐廳,就聞到一陣很濃的油煙味,外場(櫃檯處)一個人也沒有;而且燈光又暗暗的,冷氣好像也不足,悶的很。嗯,怎麼說呢?總之就是感覺怪怪的,全部都很怪。而且老闆──學生C,也不在櫃檯裡,通常他是會在那兒的啊!

等了一會兒,還是不見服務生,於是我和L媽自己找了位子坐。這時我被油煙味薰得有點難受,本來想跟L媽說我們走人好了,但恰巧這時一位男服務生,從廚房中端著別桌客人的餐點出來了,他也立即拿了菜單和水過來,因此我們便留下了。

 

因為來過兩、三次,於是我和L媽很快會點好了菜。這次我們點的都是「晶鑽豬排」,因為之前吃過覺得很美味,為了想吃到最原始豬肉的甜美滋味,所以特地跟服務生說「不要把醬淋在豬排上,另外盛給我們」。服務生拿了我們的點單,又跑進廚房裡去端餐點了。

看著隔壁桌遺下未收的杯盤,連同我們在內,共有三桌客人,但服務生似乎只有一人。他要負責端菜、收盤子、招呼客人,難怪剛剛我們進來時,外場鬧空城呢!

L媽俯身過來,說:「他們怎麼只有一個服務生啊?怪怪的耶!」

「可能是有人臨時請假吧!或是另一個人遲到。」

遲到應該是不太可能,因為那天是星期六,週末的中午耶!正是餐廳生意最好的時段之一,稍有頭腦的人都知道,遲到是萬萬不可的呀!

 

雖然覺得餐廳的狀況一整個怪,但幸而不多久,我們的餐點就出來了。這時我實在受不了了,便跟服務生說,請他把我們這邊的燈打開,因為真的很暗哪!

第一道是沙拉,我一眼便覺得用料縮水了。不但料變少,而且之前用的是新鮮水果,這會兒卻變成罐頭水果啦!

「哇!怎麼這樣呢?」L媽首先發難。

「嗯,物價上漲吧!所以……」因為餐點的價格並沒有調漲,所以只能改從餐點下手了。雖然有一些些不滿,但還是可以諒解啦!不管了,肚子好餓,先吃了再說。

可當我吃下第一口時,就覺得──很難吃!生菜有一股很怪的腥味,醬汁(應該是百香果醬,我是點優格沙拉)的味道也是一種不協調的酸。本來我還是一口一口的吃著,但到最後實在吞不下去,所以留了下幾片生菜葉沒吃,這是從來沒有發生過的事。

我咂了咂嘴,愈發奇怪了。這家店是怎麼啦?怎麼變成這樣了呢?

 

正在奇怪的當下,前菜來了。這裡的前菜是烤香蒜麵包和「某種烤菇」,再灑上些許松子。可是這菇換了種類,而且變成「炸」菇。我咬了一口,馬上把剩下的另一半放回盤子上。那片麵包光用看的,就覺得不太對勁,剛好我有帶相機,於是馬上拿出來拍照存證。

印象裡,以前吃的烤麵包,蒜醬都是塗滿了整片麵包,但今天卻只塗了「中間」一部份,而且好像也沒烤完全的樣子,沒塗到醬的部份還「白白的」,沒有烤過後的那種焦黃感。我才一拿起來,又覺得怪了,怎麼──溫溫的呢?不是應該熱烘烘的嗎?

果然,我才吃了一口,這這這……這麵包竟然只是微溫,不知是烤不足時間就拿起來,還是這是之前就做好的呀?

 

這時,L媽忍不住又說:「這是不是換人經營了啊?」

我說應該不是吧(其實我心底也隱隱這麼覺得,不然怎麼會差那麼多呢?)因為菜單都一樣啊!如果換人的話,至少店名和菜單都會改吧!反正這時外場也沒有人(服務生又進去忙了),我就跑到櫃枱處拿了名片來看,上頭印的還是學生C的名字啊!

這時第三道湯上來了,我懷著悲壯的心情,小心翼翼地喝了一口。還好,這湯的味道沒有差很多,雖然感覺比以前的稍差了些,但至少這是到目前為止,最「正常」的一道菜了。

 

這時,只見一個戴著口罩的女生進來了。本來以為她是客人,但當她脫下口罩後,原來是另一位服務生啊!因為之前已見過她幾次,所以一下子便認出她來了。

「看吧!服務生來了。」我對L媽說,「我就說嘛!不可能只有一個服務生的,她可能是遲到了吧!」

只見她很快的接手著工作,不一會兒便端上了一道晶鑽豬排來,但是──

「ㄟ……我們有說那個『醬』不要淋在上面的耶!」只見黑胡椒醬灘流在豬排上,我心底也在哀嚎著。

「啊?」她一臉的茫然。

唉!可想而知,剛剛因為只有一位男服務生,他大概忙昏頭了吧!所以忘了告訴廚房。

反正木已成舟,而且他們今天的狀況非常不好,所以我們也不想再和她說什麼了。因為我不敢吃辣,所以L媽說那道豬排就給她吧!我趕緊說,那我的那道豬排,可以不要把醬淋上去嗎?而且我要「蘑菇醬」哦!

服務生趕忙跑進廚房去了。

 

突然間,我覺得我似乎做錯了什麼。

因為我想,廚房應該是把那兩道豬排一起煎好的吧!搞不好第二道豬排也做好了,只是在等服務生去端出來呢!所以……

果然,又等了好久,我的豬排才出來。

「完了完了,他一定是把剛剛已淋到醬的豬排拿去沖一下,然後重新煎。」我用力的捶著自己,早知道剛才就不應該說的,這下子可好了!

服務生端上了豬排和另外用小碗盛的醬汁,我先瞄了豬排一眼,它果然怪怪的,焦掉的地方很多。唉,真讓我不幸給言中。接著我深深吸了口氣,切了一小塊來嚐,嗚嗚嗚……為什麼不是啃得雞?為什麼不是啃得雞!

他們真的把豬排重新煎耶!怎麼可以這樣啊!這是一間好餐廳做的事嗎?

 

上次我去買飲料,說要「熱的」,老闆沒聽清楚,便調了杯「冰的」給我的。因為他在製作時我東張西望的,直到拿到手才發現,我說我是要熱的耶!老闆二話不說,馬上就換了杯給我。

這豬排的狀況也是這樣,我們事前便有說清楚啦!是他們(不管是服務生或廚房)的疏失,所以怎麼可以把做錯的東西「重新整理」後,就端出來了呢?太可怕了。

還有,那「磨菇醬」也是令人咋舌。醬是「冰」的不說,還水水的,味道也很怪。所以我也不沾了,就這麼吃著「無味」的豬排。

正當我吃著悲憤的豬排時,L媽突然說:

「喂,廚房裡跑出了一個人來,他穿的衣服很髒耶……」

「喔!」

難道我們剛剛吃的餐點,都是他經手的嗎?唉,今天的這一切,我已見怪不怪了。這餐廳怪到不可言喻,怎麼會墮落到這種地步呢?真是讓人心痛啊!

 

好不容易,終於吃完了平生最難下嚥的豬排(本來L媽說要和我換,但這麼難吃的東西,不好意思讓媽媽吃),旁邊的蔬菜啊、麵條什麼的,我也都沒興趣吃了。男服務生又來問說要「甜點要什麼」?

「奶酪好了。」

本來他們的奶酪是我非常推崇的,但今天嘛,我可就不敢說了。

不一會兒,服務生又回來說:「不好意思,奶酪只剩一個了。」

*^*%&#^$……」

剩一個……那剛剛不早說?好吧好吧,隨便了,那另一個就冰淇淋好了。吃完趕快走人,受不了了。

 

奶酪來了,L媽讓我吃。結果……

L媽,」我哭喪著臉,「這個奶酪裡頭都是冰耶!」

奶酪size縮水了不說,中間還都凍成了「冰砂」一樣,感覺上就是……隔夜的,在冰藏櫃裡放太久的東西。於是我當機立斷,拋下這可怕的甜點,結帳走人。

而且我發誓以後不會再光顧了。

 

當我們結完帳正在穿外套時,老闆卻從外頭進來了。他很熱情的跟我們打招呼,但我心裡卻冒著三丈高的火。

L媽看著我,我說妳先走吧(我們各自騎一台機車來的),我要跟老闆「聊天」呢!

學生C還不知發生了何時,笑咪咪的要跟我聊天。於是我整理了一下思緒,便開始投訴起來,從店裡瀰漫的油煙、服務人手不足,講到沙拉醬、烤不熟的麵包,怪味磨菇醬和冰凍奶酪,當然少不了最最可怖的重製豬排。

「你們到底怎麼了啊?怎麼會……變成這樣子呢?讓我們以為餐廳換人經營了說。」我痛心疾首,單刀直入的說。

「啊,不好意思。」學生C說。其實他一路都一直在道歉。「因為今天有大學同學來找,我們去衝浪了。剛好大廚也請假,所以只剩二廚……」

 

原來如此,所以這一切都是那「二廚」搞的鬼囉?難怪味道差那麼多呀!

「嗯,我是覺得……你和大廚至少要有一個人在啦!」我衷心的建議道。餐廳的事我不懂,但這可怕的一餐,著實讓我退避三舍。除非他的二廚很強,強到可以獨撐大局(但顯然不是這樣),否則老闆或大廚,其中一人一定得留守壓鎮吧!

「真的很抱歉耶!下次妳們來,我再親自做給妳們吃。」學生C拼命補救道。

「嗯嗯。」

到底還要不要再光顧呢?我心裡打了個大問號。

 

其實,我也可以和他打聲招呼就走人,但因為他是我們學生,我也是為了他和餐廳好,這才決定做壞人,把這一切告訴他。我這樣應該不算是奧客吧?好吧!我本來就是有點雞婆沒錯,但要不是因為是「認識」的人,我才懶得跟他講這些呢!

今天他跟我解釋,我也接受了;但要是某些客人是第一次來,又沒人跟他們澄清,他們應該就不會再回來了吧? 因為不忍心他們的「沉淪」,希望他能繼續好好的經營,才據實以告,幸好他也都虛心接受了。

 

但,這是不是說,如果老闆不在,底下的人就亂搞了啊?這實在太OX了。我看他要第一個要檢討的,就是那二廚,再來就是那個「疑似」遲到的女服務生了。

這個經驗也讓我很紮實的體驗到,如果吃了一頓可怕的餐,真的會讓心情很不好耶!所以要吃大餐時,還是得慎選才是啊!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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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了,故事講完了。

事發至今,我還是「提不起勇氣」再回去光顧。所以說服務業和人的名聲一樣,都是禁不起一次壞的打擊啊!破壞很簡單,但要恢復就很難的了。

您們說,我要再給他一次機會嗎?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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