故事 ∞ 開端

　　大家有過開刀的經驗嗎？

　　如果沒有，那真的非常恭喜，也希望能一直維持這紀錄，永遠不要有破冰的機會。

　　但如果很不幸地，諸位和我一樣有過上台（手術檯啦！）的經驗，那就……一同來看看我又好痛又好氣的開刀之旅吧！

　　話說去年三月我因故（當然是因故囉！不然誰會吃飽沒事去開刀呀！）動了場手術。

　　（噓……不要問我為什麼開刀、動的又是什麼手術？我無論如何是不會講的，一點點個人隱私嘛！）

　　剛開始得知需要開刀時，本來也抱著「能不動刀就不動刀」的打算，開刀畢竟還是有風險的呀！而且請假、術後療養……種種大事小事也不少，想想還真麻煩。因此那時為了尋求其他醫師的意見，我和L媽北上求醫。沒想到台北的醫師仍是叫我儘早開刀為宜。

　　這下子可好啦！我只請了三天的假，許多業務也沒詳細地交待（因北上前仍以為只是「先」做個檢查，或者不需開刀呢！）沒奈何，只得打電話回去請假啦！

　　記得看診那天是星期三，本來可以排後天星期五的刀，但因為醫師早請了「喪假」，所以只得再等到下星期一啦！

　　（一般開刀排時程會那麼快嗎？其實我也不清楚。那時我只希望趕快開完刀，讓我早死早超……啊！呸呸呸！羊言無忌，羊言無忌！）

　　醫院方面安排我在手術前一天─也就是星期日─再住院。而那幾天等待的空檔，我和L媽暫住乾爹家。

　　寫到這裡，不知道是否有人發現怎麼……似乎少提了個人呢？沒錯！病人的爹，L爸呢？女兒有難，身為老爸的人跑哪兒去啦？

　　這個L爸哪兒也沒去，在家裡待著哪！他的理由如下：

　　一、反正這幾天我們也是只等著，他北上似乎沒啥用。

　　二、乾爹家只得一空房（那是乾弟的房間，那時他正在外地唸書），他來也沒處睡。

　　話雖如此，但怎麼想就還是怎麼覺得有那麼一絲絲不對勁！我和L媽在台北受苦（我羊體大恙，L媽需照護我），他卻在家中逍逍遙遙又自由自在。一想到這怎不人神共憤哪！（照說L媽和我則應是「馬羊共憤」才是）

　　反正這個無情又無義的L爸說了星期日才會到台北（因星期日我和L媽已住進醫院，所以L爸便住乾爹家），我也氣得不想理他了。

　　在乾爹家的這幾日真的很難過。不是因為等待開刀的心情煎熬，而是因為身體真的越來越不舒服，而且我和L媽共睡一床，對於長期以來都是獨睡的我，竟然不習慣有人睡在身邊呢！（我還發現……L媽會打呼唷！而且還有點大聲，吵得我……）

　　還有就是因為我倆共蓋一條棉被，L媽又是個容易被吵醒的人；我因為睡不著，就比較會翻來覆去的，但又不敢拉動棉被，怕吵醒了L媽……。我晚上幾乎都沒睡，只能利用白天時再補眠。總之那幾天是難過極了。

　　終於到了星期天，乾爹、L媽和我收拾好東西到醫院去了。很幸運地，我是住單人房。記得那天做了很多檢查、辦了很多手續，也簽了什麼手術同意書（其實現在我完全想不起來同意書的內容了，只依稀記得似乎有簽過什麼文件哩！）麻醉師也來探視我，並問了有關病情、病史和健康狀況等問題。

　　而護士也定時來量血壓、體溫……等。起初我不明白為什麼要這麼做，不過好像是說發燒的話就不能開刀了，因此必須隨時注意。

　　跟著護士告知說……明天（星期一）早上六點以後就不能吃東西了，還必須換上某種衣服（好像是方便動手術的衣服），裡面不能穿內衣內褲的。於是我趕緊到樓下超商買了塊大麵包，準備明天一早先吃了再說（我是個餓不得的人。但清晨六點能吃什麼？什麼也吃不下吧！但不吃又不行，只好吃吃麵包囉！）

　　但星期一早上我迷迷糊糊地醒來，胃口根本還沒開，但又不知道幾點才會開刀；所以摸索著刷了牙，「閉著眼」把麵包嗑完，再換上那套怪衣服（還是有先穿著底褲啦！）。才剛換完，護士就進來幫我打了某種點滴。

　　我的手臂上被插了一種特殊的針頭（中間有洞），它的作用是當要施打不同針劑時，只要插入那個特殊針頭裡即可。換言之，我總共只要捱一針，之後就可以快樂地（！）換打不同的藥劑了。

　　八、九點時，乾爹載著L爸來醫院了。看到L爸進來，我馬上把枕頭往他身上扔過去……，啊！不是啦！是罵他的無情又無義。L爸趕緊賠笑，並說待會兒他的朋友OOO、XXX會來看我。

　　咦……這個OOO叔叔、XXX阿姨，我都不認識耶！說穿了，都是來和L爸敘舊的吧！果然，我的猜測沒錯，L爸的OX朋友來後，禮貌性地問了我的病情（為什麼要開刀啊？怎麼會這樣呢？開完後會怎樣嗎？……等等），然後便開始和L爸聊起天來。

　　更過份的是，L爸竟說中午要和他們出去吃飯（喝酒）。拜託！我都不知道幾點才能進手術房，這個L爸還有閒情逸緻去吃飯喝酒？此時L媽似乎已經對他「死心」，就讓他去了。

　　似乎將近兩點時，L爸才酒足飯飽地回來。這時他可是紅光滿面，心情好的很哪！

　　無止盡的等待真的是一種煎熬，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輪到我。看電視嘛……沒心情！和L媽L爸聊天嘛，也不知道該再講些什麼。只希望能早點開完刀，結束這一切。

　　結果我這一等，便等到晚上六點多，差點沒餓死了我。據說是因為有急診的病人，所以我的主治醫師先處理那些病患。

　　終於，被通知可以開刀了。護士把我整張床都推了出去，繞了許多樓層、走廊，最後到了「手術室」。那處家屬是禁止進入的，於是我撐起上半身，含著淚，和站在門外的L媽L爸揮手，叫道：

　　「阿爸阿母，我很快便會出來的，你們要等我啊……」

　　進去後看到一個很像「大廳」的場所，我連人帶床被擱置在一角，護士小姐不知跑哪兒去了。因為環境陌生使然，我感到有些不安。終於，又來了個人把我推走（其實我根本搞不清楚是誰來推我的床），她推著我經過了那個「大廳」，進入一個「走道」，走道兩旁全都是開刀房，我就被推入其中的一間。

　　哇！那裡面真的有夠冷的！雖然我蓋著棉被，但還是覺得冷到不行。這時麻醉師來了（不好意思……我真的不記得她是否前一天的那位麻醉師。一來我非常不善於認人，二來我根本就是暈頭轉向了……），她又問了我的姓名、知否自己要動什麼手術……等問題（應該是做確認用的）。然後打了一瓶點滴（麻藥？），還拿很像氧氣罩的東西罩住我的口鼻（另一種麻藥？），叫我深呼吸、放輕鬆，不要緊張……

　　（好像還有很多要講的耶！今天寫不完啦！明天再繼續囉……！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