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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兩天說是度日如年,真是一點兒都不為過。

 

話說C老師非常喜愛蒔花弄草,在他的主持之下,我們辦公室外走廊的盆栽數量,已經榮登全校之冠,且種類繁多,計有:虎尾蘭、金桔、月桃、袖珍椰子、山蘇、海芋等等。但在我的照料之下,已經弄死了好幾盆聖誕紅,而山蘇也奄奄一息;至於那盆本來又大又美的蘭花,花朵已經枯萎被剪光光,徒留殘枝了。

平日有工讀生幫忙澆水,還不成問題,但暑假期間沒有學生了,於是C老師便自己動手來。其實一般來說是助理要接手做的,但C老師對這些植物很是關愛,所以常搶先在我之前,就讓它們喝得飽飽的了。

最近C老師不再進學校,我也固定給植物澆水。因為數量實在太多,但灑水器的容量卻太小,平均全部澆上一遍就要花掉廿分鐘。尤其正值夏季時分,弄完後總是汗涔涔。

 

上星期五因為有點忙碌,故在下班前不到一個鐘頭才開始澆花。因為想省點時間,也對不停去裝水的動作感到厭煩,所以雙管齊下,拿了水桶和灑水器,雙雙出動一起澆花。如此果然快了許多,我也對自己的效率大是滿意。

沒想到「呷緊弄破碗」果然是千古名言,可能因為提了重物加上姿勢不正確,又或者我根本就是肉雞一名,當天晚上便感覺愈來愈不對勁了。右邊肩胛骨很痛,應該是拉傷了吧!

原本打算星期六去診所就醫,但因為家裡發生了一些事,所以我變得出不去了。但我知道附近有家中醫診所,星期日晚上有營業,於是盤算著那時再去好了。昨天(也就是星期日)因為在整理電腦,想弄到一個段落再出去,俟完成時已經快九點了。我站在客廳裡望著時鐘,想著是否還是要出去呢?或是再忍一天,今天下班再去好了。

這時,一定是有某個小惡魔現身,對我下了某種惡咒,所以我心念電轉後,決定還是去好了。

 

那家中醫有位推拿的李師父,我覺得他的手法很不錯,昨晚也是他當值,一見到是他我就放心多了。沒想到週日夜間的病患還真多,等了快四十分鐘才輪到我,期間我有點不耐,想說是否乾脆回家好了,但畢竟還是繼續等下去了。

(謎之音:那麼多暗給示給妳,還不懂好好把握。活該受罪呀妳!)

差不多九點半終於叫到我了,和醫生訴說病狀後,他給我熱敷、針炙,接著就到李師父處,他先幫我拔罐,但時間很短,應該不到一分鐘吧!接著李師父叫我雙手抱頭,有點像是「雙手枕著後腦杓」的動作,然後他用雙手從我背後往後壓(學生說這個動作叫「開背」),才剛壓下一點點,我就大喊「好痛好痛!」,李師父也馬上停手。最後他拿了一片藥膏讓我回家貼,整個療程就結束了。

我問說「不推拿嗎?」,他回說我現在「發炎」不能推拿,「回去貼藥膏,隔天起床後就會好多了。」於是我連聲稱謝,就趕緊回家了。

 

才剛回到家,事情就開始不對勁了,我感到越來越痛,而且痛到無法忍受!假設之前痛的程度是4,但看了中醫後變成8啦!之前是「轉頭、抬手」時才會痛,但就醫後卻變成「靜靜坐著都會痛」。

這樣的痛上加痛真是始料未及,之前我曾閃到腰、落過枕,當時都以為那樣的痛已經很不得了了,但我又錯了!這種奇怪的拉傷才是痛中之痛啊!痛到我噙著淚洗澡,而且鎮夜難眠。正躺當然是行不通的,右肩胛骨痛到無法承受任何碰觸,於是只能改為側躺。但那一陣陣無以名狀的痛楚,卻讓我輾轉不能寐,整晚都睡睡醒醒,於是今早起床時精神當然是很差的了。

 

早上和學生一說,他說「剛拉傷時不能去推拿,要先冰敷和休息;推拿要等紅腫消退才可為之,差不多是三、四天後哦!」

呃,這麼聽起來的話,好像是欸!之前不也聽別人講過嗎?但我每次都忘記。只要傷筋動骨的話,第一個想到就是「去看中醫」。果真是笨蛋沒藥醫啊!

今早我痛到無法穿衣,但總不能穿睡衣去上班吧!只得勉強換裝,但頭髮無論如何是綁不了了,於是就披散著一頭亂髮出門,差點沒被熱死。到了學校後,我已經痛到幾乎說不出話來,嘴唇應該也很蒼白吧!沒想到今早的事又特多:廠商送機器來、教務處檢查教室、老師吩咐工作……。

挺著不能轉動的脖子,僵直的有如被下了定身咒,非常困難的接了十來通電話。每當電話鈴聲一響,我便在心裡咒罵著「又是誰打來的啦?」。每個轉頭、伸直或抬手的動作,都讓人很想死,終於撐不下去了,於是當機立斷,決定下午請假去打一針。幸好EYW今天有來學校,中午就搭她們的便車回市區。

 

雖然知道打針不好,但不想繼續受折磨了。再這麼下去我會死的!

之前閃到腰時去了一家「張X外科」,挨一針後,多數都能得到立即的改善。但其實我很不喜歡那醫生的態度,今天和前幾次都一樣,進到診間後,醫生邊低頭看病歷邊問:「妳怎麼了?」。我坐下後開始敘述病情,聽到我說是「拉傷」後,他轉頭開始操作電腦,幾乎沒有正眼瞧過我,最後他說「那打一針吧!」

就這樣,診療結束了。

雖然我到張X外科也是衝著「打針」來的,但他的態度真的很差勁。我最討厭這種醫生了。病人們拖著傷痛的肉體,在又硬又冷的椅子上坐了那麼久,進去後不到三分鐘就結束了。本來問診時間可長可短,我也不一定堅持「長就是好」,但他看都不看病人的臉或身體痛苦的部份,這點實在讓我覺得很不爽。

 

打了一針後我馬上回家休息,終於在針劑的效果下,想死的感覺漸漸減緩了。「痛苦指數」由8降回4。這時我才發覺當初(看中醫之前)能有這種程度的痛,竟是一件多麼幸福的事啊!(謎之音:妳腦袋痛壞了嗎?)指數8的痛苦,應該差可比擬「五十肩」吧,但在我身上應該改為「三十肩」才對。

洗完澡後我繼續著冰敷的工作,電腦重灌的工程也終於都完成了。於是在一陣歡躍輕鬆的心情催使下,我竟然又開始寫起日記來了。

唉,我想我真的是沒救了!

 

這個事件的教訓是:澆花不可急於一時。

這個事件的另一個教訓是:小心李姓推拿師和張姓醫師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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