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發生了一件大事兒(應該不能說是今天「發生」,而要說是今天「發現」才對)。這是件史無前例的慘劇,讓我心情非常沮喪,嗚嗚嗚嗚嗚!究竟是什麼事呢?那就是─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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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我蛀牙啦!

 

因為我從小到大都沒有蛀過牙,所以這件事讓我很不開心,好像受到了某種打擊,而且覺得紀錄被敲破了。

好吧,或許有人──尤其是那些「曾經、經常、正在」蛀牙的人──會覺得這蠢,認為根本沒什麼大不了的。但就我來說,就是覺得很低落呀。而且想到之後要抽神經什麼的,就感到一陣陣的恐怖。

其實早在去年12月中旬,要上台北之前,我就覺得左邊下面的臼齒有點怪怪了。因為我沒蛀牙過,所以不知道蛀牙什麼感覺。一開始就是咬東西時,左下臼齒會有點痛痛的,那時我便懷疑──該不會是蛀牙吧?

但一想到即將要出遠門,若真的是蛀牙的話,要看牙醫啊處理什麼的,會有點麻煩吧?另一方面,也擔心影響遊玩的心情,於是打算回來後再去解決。

 

沒想到從台北回來,一連串的不幸遭遇──細節就不說了,最嚴重的就是我又閃到腰啦!

對,閃到腰這件事讓我痛苦了很久,差不多有一個多禮拜呢。在這種狀況下,我根本不可能去看牙醫啊!等腰痛狀況減緩,這時就到了年底啦。接著就是天氣變得好冷好冷,冷到下班後我只想窩在家裡,根本不想再踏出屋子半步。

本來上星期四我下定決心,吃完晚餐要出去看醫生,誰知道竟然下起雨來。加上天氣又冷,懶惰如我,自然是不想出門了。

也許是因為,牙痛(蛀牙)這個症狀不是有立即致命的危機,和閃到腰或感冒等比起來,前者令我痛苦不堪,後者讓我既暈且茫。所以碰上了那些狀況,我立馬就跑去給醫生看,絲毫不敢拖拉。再來就是,我擔心真的會是蛀牙,所以產了逃避的心態。

(謎之音:妳以為不去看醫生,那牙痛就不會是蛀牙了嗎?真是可笑!)

 

最近牙痛的狀況,愈來愈明顯。除了吃/咬東西會痛(我已經無法用左邊吃東西了),就連刷牙潄口時,碰到冷水也感到一陣陣的酸痛感。

(為什麼我光說刷牙呢?因為現在是冬天嘛,所以我不可能去喝什麼冷飲冰飲的。會接觸到「涼水」的機會,就只剩下刷牙囉!)

因為白天要上班,請假也不方便,所以我只能在下班後去就診。想到去大醫院要等很久,掛號費又貴;而且本地大醫院的夜間門診,一個星期好像也只有兩天吧!所以我傾向去診所求救。

我問了一些朋友和學生,哪家牙醫比較好?因為我之前去看的那個牙醫移民了(可惡!他就這樣偷偷跑了,我的牙齒紀錄都沒啦!)其他的牙醫我也不熟(因為我很少看牙醫的),為了防止遇上兩光醫生,所以我事先想找好資訊,以免誤入賊窟。

有人推薦A診所,但它晚上不看診,所以只好我好忍痛刪掉。還有人推薦B診所,但它生意超好的,晚上看診要排到下星期去啦!

我覺得很煩,就選了C,但推薦C的只有一個人,這讓我有點怕怕。但我又安慰自己說,如果真的只是蛀牙,應該不會很嚴重很難搞吧?只要是一般還OK的診所,大概都可以治療好吧?

 

今晚依舊寒風獵獵,但我抱著必死的決心出了門。因為最近只用右邊吃東西,我覺得好累,再這樣下去,說不定連右邊的牙齒也要掛點啦!

因為初診不能預約掛號,只得現場掛。結果說要等一個鐘頭,我就跑去逛書店;而護士小姐也答應會打手機通知我。

我在書店待了一小時,看看都沒來電,想說自己先回診所等吧。沒想到就這麼十幾分鐘的過程中,診所打了我的手機(沒人接),結果他們竟打到家裡去!可能她們有提到我要看牙齒的事,L媽很緊張的又打給我(我仍然沒聽到──因為在騎車嘛)。這下子可好了,原本想偷偷就醫、偷偷解決的,現在全部破功啦,可惡!

回到診所後沒等多久,就被叫進去了。好久沒看牙醫了,其實還真有些緊張哩!

醫生問了我的狀況,我大約描述一下,她帶我去照X光(欸,應該是X光沒錯吧?),之後證實了果然是蛀牙。

 

雖然之前自己就有了心理準備,但當實際得知時,還是覺得很震撼。天哪!怎麼會這樣啊!我怎麼會蛀牙呢?嗚哇哇!!

接著牙醫向我說明後續的發展,我的羊牙似乎頗嚴重,因為要抽牙根(還是抽神經──聽一聽又忘啦──我完蛋蛋了)!這工程約需一個小時,因此今日是無法完成的了;而且全部完工可能要做三次(我的媽咪唷!)。所以得排下次就診啦。

然後牙醫稍微幫我清理了一下,我就滾蛋了。

 

我不懂我為什麼會蛀牙?我每天睡覺前都有刷牙耶!而且──好吧好吧,我承認──我個人覺得,這個年紀蛀牙有點丟臉啊!再來就是我的完美紀錄被打破了,讓我非常傷心。從前我都可以很大聲的跟別人說──

我沒有蛀牙耶!從來沒有蛀過牙哦,哈哈哈!!

(謎之音:看來是妳的虛榮心無法再持續了,所以覺得很沮喪吧!)

 

正當我心情低落的回家後,L媽從樓上喊道,說L扭傷了腳

L爸在晚飯後出去散步,因為他日間清理花圃,產生了很大一包垃圾,L媽一個人提不動,但我又不在家(去看牙醫啦,嗚嗚!),L爸為了趕回家倒垃圾,就──

「唉,我倒楣啊!」L爸躺在床上連連哀呼。「本來我在堤防上走路,就是因為聽到垃圾車的聲音,趕著要回來,所以小跑步了起來,突然就一陣剌痛……嗚嗚嗚!」

「然後呢?」這會兒我完全忘了蛀牙的沮喪,轉而對L爸的傷腳關注了起來。「你有沒有打電話給L媽?」

我本來是想說,L爸既已扭傷,理當會打給L媽,請她去載他吧?結果──

「有啊,我有打電話啊──但我是打電話叫她要倒垃圾……」

 

切,這什麼跟什麼嘛!

 

「可是我倒完垃圾後,就馬上騎機去堤防找他了耶!」L媽說。

嗯嗯,果然是夫妻情深啊!

「喂,L爸,」我說,「你扭傷腳時,應該很痛吼?」

「嘿咩。」

「那你怎麼沒有順勢滾下堤防啊?」我獰笑起來。

 

總之,今天是我們L家父女不幸的日子。也許我們都犯沖吧!一個沖到牙仙、一個沖到百足蟲。

最後就是,你們(對,就是你!還在看哪裡啊!)不准笑我蛀牙的事,不然我會生氣的哦,哼哼!!

 

voicexml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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